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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本斯素描解析

    庞茂琨 编著

    1 Edited By Scatkevin鲁本斯是欧洲17世纪一位伟大的人文主义画家。他于1577年出

    生于德国锡根，9岁随父母移居佛兰德斯，定居安特卫普，14岁开始

    接触上流社会并师从于当地画家学习艺术。21岁时便成为安特卫普画

    家公会的会员，23岁赴意大利留学，在意大利期间他潜心研习文艺复

    兴以及威尼斯画派大师们的艺术，对正在意大利兴起的巴洛克艺术非

    常感兴趣，先后迷恋于米开朗基罗、提香、丁托列托以及卡拉瓦乔等

    大师，还成为了奥奇契的宫廷画家，并以外交使节身份出访西班牙，有机会研习了马德里宫廷藏画。1608年他再次回到安特卫普，次年成

    为佛兰德斯统治者伊萨贝拉的宫廷画家，以后一直过着豪华安定的生

    活，一生创作了数千件作品。

    鲁本斯将文艺复兴艺术中的高超技巧及人文主义思想与佛兰德

    斯传统相结合，形成了一种以赞美人生欢乐、强调运动感和色彩丰富

    绚丽为主的独特风格，这使他成为了美术史上巴洛克的代表人物。在

    鲁本斯的作品中体现出了他对生活充满激情和美好的理想，他善于发

    挥自己的想象力，通过他的艺术来讴歌人的力量和人生的欢乐!尽管

    他画了许多宗教神话题材，但骨子里却表现了异教似的习俗与思想情

    感。由于他身处上流社会环境，其艺术明显地迎合了贵族们的审美要

    求，我们可以从他笔下体态丰盈的贵妇人以及潇洒的绅士形象中感受

    到他对享乐的追求。鲁本斯的绘画对佛兰德斯以及整个西方绘画的发

    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如后来的德拉克罗瓦、康斯太勃、华多以及印象

    派画家雷诺阿等都深受他的影响。

    当我们把鲁本斯的绘画风格置于整个传统绘画史里作比较时，不难看出他的确是属于风格主义的，也就是说对特定风格样式的顽固

    强调在鲁本斯的艺术中是比较明显的，但在多数情况下而言，这只是

    一种长期以来对艺术家或风格的简单化归类，因为当我们细品鲁本斯

    的画时，会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尽管他的作品中风格样式的独特性

    来自激情与幻想的样式主义

    ——鲁本斯造型观浅析

    庞茂琨

    支撑着他艺术大的骨架和气场，然而我们稍加留意就会被其中那些直

    接来源于视觉对象的生动性所征服。这一方面说明鲁本斯具有超强的

    对视像的观察力和表现力，另一方面说明了每一种艺术样式或风格仍

    然源于生活、源于视觉感悟，只是每个时代人们的视角和追求不同而

    已。

    文艺复兴以来，艺术从宗教的禁锢中解放开始，就一直致力于发

    现人类自身的美，挖掘人文以及审美的更多可能性。意大利的达·芬

    奇、米开朗基罗、提香等大师的人文理想影响着鲁本斯继续为之而奋

    斗，应该说鲁本斯在整个大的文艺复兴思潮的感召下，更将自我的个

    性释放了出来，以至于放大自己的幻想和构筑起自我的精神堡垒。鲁

    本斯更能在神话故事和现实场景中营造自己梦想的气氛和境界，在夸

    大和强调中展开创造和想象的翅膀。但从另一方面来看，鲁本斯所有

    的幻想又是依据于现实的视觉对象的，他只是对客观对象进行了主观

    的选择和强化，使对象原本具有的那些奔放、华贵、动感和光芒的一

    面得以展示和光耀，进而让艺术语言更加独立于自然，游离于传统经

    典，而自成样式，独具个性。

    鲁本斯一生画了众多的巨幅宗教故事画、历史画以及肖像画，在这些油画作品中，凸显出了鲁本斯的艺术追求，即典型的巴洛克精

    神，一种对激情动感和光耀的迷恋，同样的故事和情节，却在他的笔

    下变为了自己风格语言的载体，转换为更加绚丽和热烈的乐章!在鲁

    本斯那里没有西方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的那种宁静与和谐，取而代之的

    是构图的不平衡，画面秩序甚至近乎散乱、形体的动荡感、色层厚薄

    的不均匀等，但这一切恰恰打破了绘画在语言和意境上长期以来的沉

    闷，让人耳目一新。以至一切物象和情绪都生动而活跃起来，绘画开

    始从自身的语言出发，激活了其形式固有的张力。在造型观念上，似

    乎想通过激情来改变自然物象的形状和节奏，夸大其运动和狂放的一

    2 Edited By Scatkevin面，迫使绘画不仅与自然和谐，更与人的精神和情感产生共鸣!

    要深入地感悟和分析大师的作品，不仅需要了解其身处的历史

    和文化背景、大的艺术理想，剖析其代表性巨作，而更应该从他生活

    点滴中的一举一动入手，特别是对大师的草图、手稿、速写等进行详

    尽的解读，才能更加全面地理解其艺术风格和思想的精髓，窥见大师

    更为朴素而自然的一面。因为在那些不经意的速写中更能体现大师在

    面对自然和感悟生命时的真诚，以及来不及过多顾虑和修饰的一种质

    朴。

    鲁本斯的素描可谓是古代大师素描中的典范，在整个文艺复兴

    以来的绘画史中，鲁本斯不仅承上启下地维护了传统审美在造型上的

    总体准则，而且创造出了巴洛克艺术那生动、豪放而独特的风格。他

    的素描以灵动、变幻的线条表现为主，强调形体在运动中的相互转化

    与作用，强调对象和画面的节奏与韵律。在唯美的大原则之下，捕捉

    生活中生动的一面，将世俗中的可用因素进行重组与利用，突显出鲜

    活的视觉感受。其中包括对构图动势的把握，对人物动态、表情的生

    动传达和夸张等。在这一点我们可以拿他之前的几位大师作比较，如

    在达·芬奇与拉斐尔的素描中，我们看到更多的是一种和谐宁静和肃

    穆之美。米开朗基罗尽管激昂，但却蕴藏有过于的沉重和压抑。丢勒

    的素描虽然也有风格化倾向，但却是一种严谨的充满理性和冷峻的描

    写。只有鲁本斯的素描才让我们看到了一种自由的、充满绘画激情和

    趣味，将唯美、热情及生动性融于一体的意味，那是一种神性与人性

    的巧妙结合，是理想之美与生活之美合一的具体体现!因而鲁本斯的

    素描才让我们倍感亲切，这种亲切感不仅在于它生动记录了所描绘对

    象的动态和神情，还在于它将我们内心的节奏感和韵律感赋予在每一

    根线条和每一遍光影之中。因此，其形体的显现才是有活力的、才使

    其图式或者绘画性都超越时代，让后人为之感叹和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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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肖像

    这是一幅令人记忆深刻的肖像，妇人神情的表现达到了绝佳的程度，这种对眼神和面部

    肌肉的生动把握是绘画史中少见的，我们感受到的是对透视中对称规律的极致发挥和深

    入揭示。对明暗有选择的强调也是画面出彩的地方，我们看到面部的一些起伏和穿插都

    是在明暗的对比中凸现的，暗部时而整体时而透明正是光影和节奏变幻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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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肖像(女戴领圈)

    整个画面让我们感受到了鲁本斯在对对象把握上的情绪，即一种谨慎

    与激情的矛盾，以至于线条的轻盈与克制感弥漫于画面之上，但其中

    的意念是饱满的，尽管用笔未刻意和深入，却让我们对人物的形神有

    了一个完满的印象。

    7 Edited By Scatkevin一个年轻的女人

    对轻重、主次的把握，很好地表现在对面部和手的神情的表达上。鲁本斯将

    对少女的柔情之美的倾慕集中地释放在了那些既轻盈又富动感的线条之中，在着力于五官和手部刻画的同时，不经意地揭示出头发、肩头的动势与结

    构，使整个人物动态散发出动人的魅力。我们从线条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作者

    对所描绘对象的形神那轻柔的触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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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青年肖像

    五官在清晰度和色调上都大胆地被强调，而周围的头发、轮廓、颈部都被弱化

    了，使我们能将注意力直接停留在了男孩的面部神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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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姑娘

    素描的趣味有时应该体现在处理上的变化之中，这张肖像在各部分的感受传达上都有不同。面部肯定是最实在、深入、丰富的，体积感和明暗都达到了最强烈的程

    度，而头发、衣饰却轻松的寥寥几笔，清淡得不易看出，甚至连手也减弱了体积、明暗，相对平面和简洁。由此，整个画面在差异和对比中产生出了神韵和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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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肖像习作

    这种严谨的素描显然是为特制肖像而准备的稿子。我们看到的是精确

    的位置和深入的灰色调层次。很多细节都能看出与鲁本斯在油画的深

    入刻画中同样具备的对形体质感、体积、光影、色彩的认识，因此素

    描先期的简练早已蕴涵了最终油画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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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头像

    对色调的把握不仅体现于灰色层次的区别和递进，还表现在线条的疏

    密、轻重的掌握上。在这张小孩头像的线条布局中能给人以生动的节

    奏感，疏密变化里正好表达了形体的色调层次和明暗关系。柔和的灰

    色交叉线表现了皮肤润泽的质感和色度的明丽，而一些少量重色的强

    调正好突出了五官及头发的转折，使体积在光线和色调的烘托下，显

    出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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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伦娜·富曼特

    这是一张精心制作的素描，线条细密而精确，色调微妙而富于变化。尽管整张画采用了

    松紧不同的线条，但却通过疏密和轻重的组合，使我们感受到了色调层次的对比和变

    化。头饰、黑眼珠等重色，以及头发、衣服等灰色调都充分突出了皮肤和内衣等白色调

    的明亮。另外，人物的体积感也在线条的准确和色调的衬托中显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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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帽子的男孩

    这张画的精彩之处在于很好地表现出了男孩面部微妙的透视变

    化，四分之三的半侧面加上微微仰视后，其五官的透视是不易

    掌握的，但鲁本斯恰恰将这种难度进行利用，画出了这张有特

    点的肖像。男孩的两只眼睛被有意地处理成不同的视点，这样

    反而表现出了眼神的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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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母肖像

    这是鲁本斯笔下的圣母，同样的慈祥、善良，但更充满柔情。画中线条松

    动随意，而五官处理则严谨、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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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汉宫公爵(素描稿)

    大师在体会形体时总是在轻松自如中选择某些点加以强调，这种方法既能体现结

    构、节奏的理解，又将色阶层次推向丰富和生动，大部分轻盈的着墨让整张画松动

    而透气，而对一些重点的精确描绘又让你叹服他的敏锐和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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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富曼特和她的女儿(素描稿)

    鲁本斯在处理人物五官时仍然带有自己的主观性。有时爱将眼睛人为地画

    大，甚至超出正常的比例，但品味起来却又让我们感受到更为强烈的张

    力，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影响人物的神态和表情，相反给人更深的印象。另

    外，画面中着笔不多，但色调层次却相当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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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头像

    这张小孩头像仍然是以五官的准确刻画和头发散乱的线条形成对比而建立次

    序的，动态和透视的把握却极为生动、精确，小孩的神情被传达得如此的惟

    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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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体

    鲁本斯特别敏感于画面中物体的起伏和动感，在对人体的表现中尤其将自己的偏

    好发挥了出来。他善于捕捉人体肌肉骨骼在运动中的变化和节奏，特别是透视中

    的具体特征的传达被他人为地进行了强化，其生动性远远超出了如文艺复兴时期

    的米开朗基罗和丢勒等的素描作品。其中主要原因是他对明暗变化、质感变化、线条变化更加着力表达，对人物个性特征予以接纳和张扬，毫不回避那些以前在

    人体艺术中所忌讳的东西，如脂肪过多形成的赘肉等的呈现，相反他将这些作为

    画面中必不可少的细节，用到自己的绘画语言之中。我们可以从这幅男人体中看

    出肌肉的松紧变化，既具有整体的厚重和坚实感，又有一些皮肉脂肪的真实而生

    动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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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拉绳索的男子

    在鲁本斯的素描中，最能让我们感受到的是形体的运动与节奏。在人体上

    的那些肌肉如同跌宕起伏的山峦或急促的浪流，展示出了一种力量、冲突

    和相互作用，他夸大了作为人们精神需求中对生命力的渴望和拥抱，使绘

    画得以从一般的模仿中生发出强劲的表现力和精神感召力!但是鲁本斯的

    线条、明暗绝不是简单的情感外化和张扬，而是控制有序，融入形象整体

    的节奏之中，既生动又精确地表现着形体，传达出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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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祷的男人体

    鲁本斯的线条是具魔幻性的，在这张人体画中，线条若隐若现，变换

    无穷，它既融于肌体的结构之中，又服从于光线的变化，同时也不失

    巴洛克风格的运动感!整幅画控制有致，没有丝毫人为对男性强劲感

    的强调，但却极具结构、光影及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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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女

    对丰满的表达和赞美是从以鲁本斯为代表的巴洛克画风开始的。在这幅女人体中，我们看

    到了对纵深感和厚重感的强调，边缘及明暗交界线等都不遗余力地烘托出了人体的饱满和

    丰厚。而动态上则力求质朴和真实，完全没有矫揉造作之感。尽管没有窈窕和娇媚，但却

    亲切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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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十字架》的习作

    鲁本斯所画的男子人体中，都十分强调解剖结构的实在

    性，我们看到所有的肌肉、骨骼都是有章可循的。但另

    一方面，也能看到他对整体感的把握，即线的黑白、轻

    重处理上的讲究，使结构的穿插融于色调和光影的强弱

    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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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习作

    男子人体结构的强弱次序在这张画上被很好地表现出来，我们注意

    一下边缘线的变化，就会惊叹鲁本斯对形体节奏感的把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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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人体素描

    这张男子人体素描严谨细腻，描述性较强，不仅在总体动态上把握精确，而且结构的细节表现得

    充分而深入。既体现了鲁本斯对细节的捕捉能力，又不失去用笔的生动性，在精细中我们仍然能

    感受到细节的流动感和韵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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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围绕上帝(素描稿)

    在严谨的草图中，我们看到的是细密而精确的造型。无论形体、动态、光影等皆能被清晰地交代出来，这类素描是鲁本斯专为油画放稿而用

    的，所以需要将结构关系刻画到位，而不像其他素描作品那样强调其生

    动性和偶然性。在线条的运用上，多体现为对结构走向的描绘，以及形

    体实在感的强调。

    人体躯干

    这是一张严谨的素描习作，着重于背部躯干的刻画和表现。尽管是石膏

    写生，但我们能看出大师按照自己的理解在呈现肌肉、骨骼的相互联

    系，形体的运动被夸大了，突显出人体活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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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比特与赛姬(素描稿)

    在鲁本斯不少女人体素描中，仍然看到对强健肌肉的呈现，不

    少形状不同的球状体在人体上有序地排列着，造成一种运动

    感，边线的虚实处理更能看出鲁本斯对形体节奏的控制感和驾

    驭能力。一些中间灰色恰到好处地与边线形成自然的过渡，让

    形体的穿插和游走融入整体的韵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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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习作

    老者的躯干部分是画面中最精彩的看点，我们在感受到胸部肌肉、骨骼结构的丰富性

    的同时，也能被体廓的厚重和坚实所吸引。鲁本斯善于运用明暗交界线以及反光来表

    现形体结构和光影的变化，同时也会布局画面的节奏，使每个节奏的停顿点分配得

    当，具有次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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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与头的局部练习

    鲁本斯一生画了不少这类局部练习，这两双手出自同一模特儿，看得出他

    对对象的观察研究是很认真的，在稍有变化的动态中，传达出自己不同的

    细微捕捉与感受。两个头像的速写也能体现出对轮廓和神态简略而到位的

    把握，可见积累的重要。从画中我们能看到大师也是靠大量的练习和速写

    锤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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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肖像

    这是一张非常完整的素描肖像，无论从构图、人物动态，还是节奏表现上都恰到好处，在细节刻画上也相当精致，每处细节的虚实及转换无不充满灵动的感性，我们

    可以明显地触摸到鲁本斯那轻柔悠扬的曲线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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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青年夫妇

    这是画家为一幅作品局部准备的素描稿，画中以后面的男子为主，而前面的女

    人仅有一个简单的轮廓。线条的疏密布局非常得当，不仅交代出了人物的动

    态、表情，而且结构、光影也非常到位，是一张轻松而完美的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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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妇人

    这张妇人背影的描绘使我们想到了委拉斯贵兹作品中的同样一

    个背影，其中动人之处都在于传达出了丰满的年轻妇人的体态

    之美，在饱满而整体的形体之中，我们能体会到人物情态的细

    微变化，以及衣纹之内身体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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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妇人

    这张妇人的速写着墨不多，但形体简括、饱满，人物的动态及特征

    被表现得非常深入而确切。画面中没有多余的线条和色调，却让人

    为其生动性和准确性而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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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着的女孩(素描稿)

    线与面的结合在鲁本斯的素描中仍然存在，我们看到强弱不同的线条被运用到了轮廓和一些结构的转折上，而一些大的体面则用斜

    排出来的线条来表示，既交代出体积光影关系，又形成画中运动因素，使作品在描绘的同时保持绘画的生动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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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画素描稿

    作为油画的稿子，这幅素描已经相当充分了，不论是面部表情，手部动态，还是衣裙上的褶皱都非常细致到位。人物的造型明显带有鲁本斯似的夸张与变形，丰满与健

    硕被人为地强调。另外，我们还可以看到各种不同质感在画中的不同表现，如肉体上的圆润曲线，头发线条的松散，以及厚裙上粗壮的直线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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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狮

    画面中平行的曲线和短促的平行直线既用于表现对象的具体质感和结构走向，又增添了画面的整体厚重感和分量感，使格调显得凝重和朴素。不过曲线与直线也是相对的，关键是善于把握分寸，运用得当，并参与整体氛围的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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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静景

    这幅风景素描中仍然能看出鲁本斯惯有的风格特征，在体会树枝和树叶的细节时，仍然显露出其对大的动感的追求，松动与强调、轻快与厚重都在一幅画中相辅相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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